“這是秦虞之為你配好的補藥,可以扼制你體內蠱毒之禍。”
“雖不是長久之計,但不必再將生死寄乎他人。”
執杯的蕭長卿,頓住。
不可置信地抬眸,眸中有一絲慌亂。
“你……”
她都知道了?
“你聽我解釋,我和桑桑……”
蘭溪微醺的眸子,原本裝著淡淡的醉意和溫柔,可因他口中的桑桑二字,再度染上冷色。
甚至,看著面前的酒盅,看著酒杯里那琥珀色的液體,看著液體中折射出來的,她那帶著一絲狼狽的表情。
今晚一切感情上的沖動,皆被一盆兜頭的冷水給擊潰。
“哀家真是魔怔了。”
蘭溪將寬大的袖子往后一攏,驟然起身。
衣角挾裹著夜色的寒氣,帶翻了身前的酒盅。
橙黃色的液體,灑在她月白色的衣角上,攤出一團讓人生厭的昏黃色污漬。
“這是三個月的藥,不僅可以幫你壓制蠱毒,還會慢慢淡化蠱蟲對你的影響,等時機到了,你體內的蠱蟲也可以拔除。”
這是秦虞之的原話。
但秦虞之還有后話。
他說,蕭長卿當初被匕首刺穿心脈,是必死之相,若非這命蠱入體,為他接續心脈,他絕活不下來的。
他說,若要徹底將蠱蟲從體內拔除,則需要找到其他接續心脈之物頂替,否則蠱蟲離體之日,便是蕭長卿命斷之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