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點腳尖上的痛,對薛乾來說,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小事。
只是……
女人心海底針,這又跟他生一場氣,也不知得花多少日子才能再哄回來!
……
宮人次第退下后。
那掛在窗前的百合狀風鈴,隨著微風的吹動,震出陣陣悠長清脆的余音。
擺在窗臺上的幽蘭,也因這震蕩,而愈顯馥雅。
蘭溪親自為秦虞之斟了一杯茶,上下打量著秦虞之發黑的皮膚,還有那雙手之上的薄繭,溫聲道。
“先生南疆一程,看來收獲頗豐啊。”
秦虞之接過茶盞,盯著其上沉浮的茶葉,嘆道。
“本以為出了京城,在下憑一手針術,能縱橫四野,做個逍遙快活的隱醫,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無論去哪里,都逃不過人心算計……”
他眼底閃過諸多情緒,最后,將那茶水一飲而盡。
“這樣想想,還是在郡王府的日子,最輕松快活。”
說到郡王府,他又想起這一路上的見聞,抬頭再看蘭溪,語氣中,帶著質問。
“你可還記得……當初將那半枚太歲交到你手中時,你的承諾?”
“如今蘭氏和長卿勢不兩立,你跟長卿反目成仇,你當初答應我的,全不作數了嗎?”
蘭溪眸色低垂。
手指撥弄著新得的沉香木佛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