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扶著凝霜的手,毫不客氣地坐在對面的金絲楠木雕花椅上。
眼神在他的白發上頓了一瞬,接著,譏諷一笑。
“皇帝雖然是個美差,陛下也別太過得意和放縱,還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,這龍椅你費盡力氣登上,總得坐穩了才對得起自己啊。”
“更何況……”
蘭溪挑眉,眼帶鋒芒,“哀家不喜歡羸弱的對手,那樣……會讓人很沒有成就感。”
蕭長卿將這夾槍帶棍的話,自作主張的,當成了蘭溪對他的關心。
聲音愈發溫和。
“太后放心,朕會看顧好自己的。”
蘭溪回他又一聲冷哼。
空氣靜止良久。
蘭溪這才說出來碧落臺的目的。
“今日那株白桃花,哀家賞了一千兩的賞銀,既是落到你頭上,那銀子,總得還過來吧?”
蕭長卿失笑,“太后娘娘真是精打細算啊,這諾大的后宮交給你打理,朕便也放心了。”
蘭溪毫不客氣,“打理后宮是哀家的份內之事,和你有何關系?哀家是太后!不是你后宮的妃嬪侍妾!”
蕭長卿好脾氣地說:“是朕失言了,還請太后娘娘莫怪。”
他這副處處退讓的態度,讓蘭溪極不適應,極為難受!
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空有余力,卻根本使不出來那股多余的勁兒!
憋在血管中,上也上不去,下也下不來!
蘭溪心頭火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