艱難地為自己辯解。
“我不是那種隨便發脾氣的人,是她們講話太不客氣,無奈之下,我只好……”
蘭溪等他說完,才溫聲道:“國公爺大人有大量,就饒了她們吧。”
慕容川冶唇角猛地咧起。
她……夸他了。
還用那么溫柔的聲音。
直到蘭溪的身影消失在盡頭,慕容川冶那咧起的嘴角都未放下。
侍衛小心翼翼地過來問,“爺,這韋家的幾位……”
侍衛指了指那三個面色漲紅,氣得氣喘吁吁的韋家小姐,請示道。
“咱還帶回國公府嗎?”
慕容川冶豪氣地大手一揮——
“放了!”
能得她一句夸贊,今日這趟算是值了!……
蘭溪回宮后,并未徑直回芝蘭殿。
而是在那枝葉郁蔥間,折道去了碧落臺。
碧落臺內,除了肅穆巡游的侍衛,再無多余的宮人伺候。
諾大的宮殿,金碧輝煌,琳瑯珍寶畢設,卻難掩蒼茫和荒涼。
蕭長卿坐在廊下,一身黑衣,素衣素發,正在批閱奏折。
他頭頂生出一縷白發,白得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