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裝自然地開口。
“華叔,跟您說過多少遍了,哀家給絮兒安排了一件大任務,她如今正全力攻關呢,哪有那個功夫回信?”
“更何況,一旦回信,泄露了她的蹤跡,再有性命之危,咱們又該如何是好?”
華叔為難道:“老奴擔憂倒不打緊,就是老爺那里,最近總是做噩夢,說夢到二小姐在尸山血海中掙扎著,渾身流血,叫他爹爹……”
蘭溪手腕狠狠顫了一下。
那剛捏在手中的茶杯,倏然墜地。
一旁的凝霜見狀不妙,急忙擋在蘭溪身前,作勢要去撿拾那杯子,實則遞給蘭溪一個擔憂的眼神。蘭溪微垂下頜,強迫自己,從那悲痛之中,清醒過來。
絮兒……真的已經……
不然,爹爹為何會做這種夢!
蘭溪深吸一口氣。
不。
就算這真的是一個悲劇,她也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告訴爹爹!
等她準備好……
蘭溪手握成拳,目色漸漸堅定。
等凝霜從地上將那碎裂的瓷器撿起來時,蘭溪的面部表情,已恢復的同剛才一樣。
波瀾不驚。
深不可測。
“應該是快到清明節了,爹爹才會做這種夢。”
“春日做噩夢,多是陰虛,等哀家回宮了,去庫房里給爹爹尋些滋補的藥物,往后爹爹便不會再做噩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