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所謂的平民女子,應該是放出來的噱頭。
不過,知道了真相,他眼里并無多少喜悅之色。
皇位你都多走了,如今,本王看上的人你也要奪走?
天下好事全讓他趕上了嗎?
他不同意!
蕭信正要插嘴,蘭溪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床底的位置。
蕭信表情僵在臉上。
蘭溪端起那案桌上的茶盞,晃了晃其中的茶水。
水流波動的聲音,暗示著水牢在等著他。
蕭信一腔沖動,皆被這水牢的威脅給按下。
他無奈,重重嘆了口氣,不甘不愿地朝那床底走去。
雕花的床板,帶著沉香木特有的馥雅清香,床單幔帳上,也皆是繡滿花葉枝蔓。
蕭信嫌棄地撇了撇嘴,強忍著罵人的沖動,硬著頭皮躺進了床底。
想他蕭信本是天皇貴胄,本該一生榮寵,衣食無憂,卻被蘭氏算計,趕到漠北。
在那黃沙彌漫的苦寒之地,洗筋伐髓,苦練殺敵本領。
熬了這么多年,好不容易熬出生天,有了幾分威名。
可前腳還未踏進京城,后腳就被蘭溪這女人給捉住,先是水牢三日伺候,還嫌不夠,如今還被逼著鉆進床板子里……
只有那人人喊打的采花賊才會鉆進這玩意底下!
若讓兵營中的將士,知道他如今這模樣,他這一世英名,算是徹底給毀了!
想到這兒,蕭信忍不住,又往床底板的深處鉆了幾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