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眼底浮起淡淡的厭惡。
她并不想見蕭長卿。
但不等她回絕,蕭長卿已闖入院中,眉眼之間,難掩擔憂。
蘭溪面色微變。
掃了一眼一旁豎立的蕭信,指了指那床底的位置,“你先藏起來——”
蕭信脖子一梗,“憑什么要躲!老子行得端坐得正,老子——”
蘭溪不耐地飛了一個眼刀子過去。
“床底還是水牢,你自己選。”
殿外,蕭長卿那熟悉又遙遠的聲音,從窗棱透進來。
“冒昧前來,倒惹你煩悶了。只是心里實在放不下,不親眼看到你安好,日夜難眠。”
“前些日子到底做什么去了,怎么竟昏迷三日……”
“如今可好些了?”
屋內。
蕭信撇撇嘴。
看著窗扉外,那道清冷如松柏的身影,眼底滑過莫名之色,“本王這位皇兄,對你倒有幾分真心。”
同為男子,自然能聽出同性話里的未盡之意。
他來這趟京城倒是來對了。
傳言,果然有誤。
男子向來都很簡單。
心里裝著一個人,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