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信冷笑一聲,拔出那刺穿掌心的簪子。
“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古人誠不欺我。”
“翻臉無情的女人本王見多了,但如你這般,能將屠刀對準自己恩人的,本王還是頭一回見。”
在漠北這些年,他后院的女人如過江之鯽,什么樣子的沒見過?
那些主動貼上來的,被動賣過來的,還有不情不愿過來最后又舍不得他這榮華富貴的……
女人見多了。
便也覺得索然無味。
唯有年少時,那曾將他踩在腳下的蘭溪,方能激起他半點興趣。
可惜。
這女人同少時一樣。
一樣的狠辣無情。
稍一靠近,便如同刺猬一般,扎得人渾身都疼。
“你這樣,是找不到好男人的。”
蕭信扯下頭上的發帶,裹住自己滲血的手掌。
神色并不顯慌亂。
唇角,譏諷地勾起。
“蕭燁那什么玩意,如今你也看透了吧?你說當年你嫁給本王,不比嫁給他靠譜?”
“那蕭燁投誠到本王麾下,現在就龜縮在陜地,你若同意做本王的側妃,本王將蕭燁的人頭摘下,給你當球踢,如何?”
蘭溪手中長劍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