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怎會讓他近身?
見他湊近,再不遲疑,縱身向那崖下跳去。
可蕭信不愧是自小習武的,反應極快,在蘭溪縱身下跳的時候,探手一抓,便將蘭溪的衣衫捏在手中,止住她下墜的動作。
蘭溪懸在半空,和蕭信對視一眼。
對方眼底,是難掩的復雜之色。
“跟本王走,本王心情好或許能饒你一命,何苦這么跳下去?你知道這兒有多高嗎?跳下去命都沒了,還要什么榮華富貴?”
蘭溪冷笑,“你真當我稀罕那榮華富貴?”
樞北王嗤笑一聲,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你跟本王在這里裝什么呢?你蘭氏若不圖利,你會成太后?”
“你蘭溪若不為權勢,當年又怎會將我逼至西北,害我九死一生!”
樞北王對蘭溪,有年少時的喜歡,有深藏的恨意,還有貪婪的占有欲。
此刻,那萬千復雜的情緒,全化作手掌處的禁錮的動作。
他將她死死攥在掌心。
蘭溪卻懶得再跟他廢話。
落入此人手中,必定生不如死!
相比較來言,還是跳下去活路更大!
起碼身下草地柔軟,還能有個活路。
除了蘭氏,除了蘭家軍,她不會將命交到任何人手中。
蘭溪猛地拔出發簪,尖銳的簪頭,毫不留情地扎向那禁錮著自己手臂的大掌。
從上到下,直接洞穿。
血流如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