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黑色夜行衣的包裹之下,嬌俏玲瓏的身姿,凹凸有致的身形,是那寬大的衣襟都難以掩蓋的。
尤其在這曖昧的月光之下,配上美人驚怒的表情,美得讓人難以自持。
樞北王眼底滑過一絲貪婪,“多年未見,大小姐這經了男人的身子,風姿更勝從前啊,不知將你壓在身下,是怎么個銷魂——嘶——”
葷話還未說完,臉上便狠狠挨了一下。
蘭溪順手抓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,朝著他腦袋,毫不顧忌地砸過去。
樞北王偏頭躲過。
但石頭的棱角,仍然劃傷了他的耳畔。
耳側,一陣辣疼。
那已痊愈多年,早已結痂的傷口,再度被這石頭,劃出血痕,潰爛成傷。
樞北王面上的笑陡然僵硬,擦了一把耳邊的血漬,目帶狠厲,“看來太后娘娘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啊,如今你手無縛雞之力,落在本王手中,本王捏死你如用捏死一只螞蟻一般,你不僅不行討好之事,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,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……”
蘭溪抬眸看他,眼底泄出嘲諷之色,“討好你?你也配!”
年少時挨了她多少次毒打的窩囊廢,怎么?多年未見搖身一變成了所謂的大將軍,便以為她怕他了?
“哀家出宮之事,宮里宮外皆有報備,哀家到蘇家莊之事,很快也會傳到蘭府。”
“怎么?你樞北王的幾十萬大軍已經壓到皇城之下了嗎?敢殺我?準備好迎接皇室和蘭氏的怒火了嗎?!”
蕭信似看傻子一般,掃了蘭溪一眼,接著,猖狂地笑道,“這天下已成什么模樣了,你這久居深宮的女人……還以為你這皇城,你那蘭家堅不可摧?”
“今日別說殺了你,就是將你剖尸荒野,誰又敢來問罪?”
“你這侍衛嗎?”
蕭信掀開草叢,露出草叢后昏迷不醒的男人。
正是剛才先她一步爬上來的許副將。
許副將胸口中了一劍,貫穿心脈,鮮血已凝固,面容和唇角,還維持著死之前的模樣,開口想說些什么,可再沒了開口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