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眸色明暗,沉吟許久后,泄出淡淡的殺機。
這殺機不是針對翡翠,卻讓翡翠嚇破了膽。
逼出兩行淚,伏跪在地上,痛聲道:“還望娘娘恕罪啊……奴婢是一時得了失心瘋了,這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娘娘有所不知,自干娘去世后,奴婢是一個好覺都沒睡過,夜夜都夢見干娘要我為她伸冤,奴婢實在沒辦法了,才出此下策,娘娘金尊玉貴,有諸天神佛護持,奴婢這點微末手段,是絕對傷害不到娘娘鳳體的啊……”
“求娘娘發發善心,免了奴婢的死罪吧,奴婢往后一定痛改前非,視娘娘為再生父母……”
蘭溪嘴角抽了抽。
怪不得能被黃姑姑收為干女兒,這嘴皮子有夠利索的。
想那黃姑姑是后宮一霸,挑人的眼神也能說上一二。
這翡翠有小聰明,有嘴皮子,還有幾分膽色,可惜太過奸猾,心思不正。
蘭溪斂去心頭浮起的繁雜思緒。
對許副將道:“將此人壓至柴房,好生看管,別讓她活得太舒坦,也別給弄死了。”
一切,等找到陳義的蹤跡再說。
“遵命!”
許副將不給翡翠再開口的機會,直接用麻布封住她的嘴,單臂拎起翡翠,抓著她的后衣領,將她拎往院外。
翡翠便如那被掐了脖子的小雞仔一樣,眼白多過眼黑,漲紅著脖子被拖離內殿。
……
包括常得勝在內,圍在內殿的宮人,極有眼色地退開,請罪離去。
殿內那清靈中帶著絲冰意的熏香,被蘭溪命令撤下——
“熄了吧,熏得人頭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