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事才能造英雄,若非攝政王身體有恙,你以為你會有成為嗣子的機會?”
“人力之微薄,在國運面前,在大勢面前,實在微不足道。”
“所以,本宮今日將你趕出去,不是你多好,也不是你多差,而是你不適合。”
蘭溪的耐心也到此為止了。
“言盡于此,若你還有什么不懂的,那與本宮也無什么關系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蘭溪給腮雪使了眼色。
腮雪這回將人往外拖便順利多了,少年怔愣之中,身形已被扯到屋外。
只是回眸時,看蘭溪的眼神,不似來時那般仇恨,而是帶上了難言的復雜之意。
……
最后。
中間那位名叫蕭鈺然的少年,被蘭溪賜字拙之,養為義子收在膝下。
蘭溪命人將芝蘭殿的偏殿騰出,又從自己的私庫里尋了些珍稀的家具,將偏殿的滿滿當當,這才引著少年進去。
她看他的眼神,雖有利用,但不掩憐意。
拙之。
真希望這孩子能一生純善懵懂,永不站在她的對立面。
好全了這一份摻雜了太多東西的情誼。
蕭鈺然看著滿屋的名貴家具,微微征神。
叫出了那個來之前被千萬遍交代,如今仍然覺得陌生的名字,“母后……”
蘭溪搭在他肩上的手,動了動。
她摸了摸他柔軟的發,聲音溫柔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