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允許你在宮中養這些玩意的!”
蘭溪看見這蠱蟲,便覺后膽生寒。
先帝的死,蕭燁的退位,蕭長卿的清醒,樁樁件件,都與這蠱蟲脫不了關系。
雖然她也曾借這東西,達到過自己的目的。
但這并不影響她對此物的反感。
陰司之事,晦暗的手段,注定上不了臺面的。
如今,看到桑桑又開始寄養這東西。
她心中已飛閃過無數種可能,每一種,都糟糕至極!
桑桑脖頸處的傷口不大,在蘭溪命人去海棠院搜查的功夫間,那血已凝固。
如今,被蘭溪逼問著,她眼底閃過怯色,步步后退。
無奈之下,又恢復那泫然欲泣的樣子。
“娘娘也是知道的……”
桑桑顯得委屈極了,“是您從南疆將奴婢帶回來的。”
“南疆之域,遍地蠱蟲,妾身在那種環境中生養長大,思鄉之情尤為濃切……養些蟲子做個精神寄托,閑來無事看一看,好緩心中的郁卒……”
“娘娘連妾身這點兒愿景,都要剝奪嗎?”
……
她說完了,許久未聽見回話。
心中詫異,抿了抿唇,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,往上仰頭看去——
便見那威肆凜然的鳳眸,如打量跳梁小丑一般。
居高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