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有一道恭請聲,自窗外傳來,打斷了這滿室的溫馨。
“老奴周海生,拜見皇后娘娘,有事相求,不知娘娘可否讓老奴進去覲見?”
蘭溪眸色微冷。
周海生?
那不就是周管家嗎?
自蕭長卿清醒后,這位對她們蘭家人可是避之不及,如今巴巴趕來,能有什么好事?
但人已到跟前,又不能不見。
蘭溪面上浮起不耐,“請進來吧。”
周管家迎著蘭溪的冷臉,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大禮。
蘭溪問道,“哪陣風把您老給吹過來了?”
周管家胡子拉碴的,臉色青白交加,似一夜沒睡好。
聽蘭溪這樣問,也不知是該羞愧,還是該惱。
低著頭,悶聲道:“娘娘若無事,可否去乾清宮一趟?”
蘭溪手中的動作停下。
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管家,語帶譏諷,“您今日出門是沒帶腦子嗎?本宮什么身份?攝政王什么身份?本宮為何要去看他?”
周管家的話擠在齒間,許久,才嘆了一聲。
“如今——只有您才能開導他。”
蕭長卿一夜未睡。
卻似不知疲倦一般,不眠不休的忙于朝政,就連早朝,也神態冷靜,不帶絲毫疲態。
周管家看著這樣的蕭長卿,心頭慌亂不已,想來想去,后宮只蘭溪一人能左右他的情緒,這才腆著老臉來到芝蘭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