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體是有些不適。”
她聲音溫和,可那溫和卻不帶絲毫溫度。
“攝政王又不是三歲孩童,自然也知道流產之事極為傷身。”
“攝政王剛才所言,合情合理,本宮確實應該感謝你,若非如此,本宮也流不掉這個孩子。”
“一命之恩,蘭溪這廂謝過王爺了。”
蕭長卿眉頭微皺。
他總覺得蘭溪曲解了自己的意思,二人說的話不在一個層面上,但又不知如何去解釋。
只能生硬地別開臉,又問道。
“皇后娘娘還有別的疑問嗎?”
蘭溪笑道,“關于補藥之事,就此揭過。”
一碗墮胎藥,讓她徹底看清了眼前這人,她們之前的一切過往,就此煙消云散。
蘭溪轉過身子,看向那邊同樣面色煞白的薛乾。“薛統領,既然話都說開了,不知本宮那婢女,身在何處?”
薛乾支支吾吾道:“在……在下的住處……”
蘭溪目色陡然凌厲。
她可以淡化掉那些痛意,可以不在意那些人對她的傷害,但她身邊的這些人,各個都是她的逆鱗,怎能被人如此羞辱!
蘭溪聲音發冷,步步緊逼。
“薛將軍是沒讀過四書五經還是沒學過禮義廉恥?青鸞是個年僅十五歲的丫頭,你是個年逾三十的莽夫,你將她孤身一人擼至你的住處,到底是何居心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