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是個冰塊一樣,不茍言笑的人。
如今穿著一身黑甲騎裝,頭戴鋼盔,更顯得冰冷肅穆,不近人情。
進殿后,硬邦邦地行禮磕頭。
“回王爺,那碗藥,已查出是什么了。”
蕭長卿抬眸,“起來回話。”
其實喂給蘭溪的那碗藥,并不是趙太醫熬的那一碗。
他自幼醫藥便未斷過,久病成醫,一靠近趙太醫手中的食盒,便聞出那藥碗里的濃重的麝香味。
所以,才會命人替趙太醫拎著食盒,才會跟趙太醫一起去芝蘭殿,好找機會將那碗藥換掉,換成常用的補藥。
他想知道這蘭皇后協同趙太醫,鬼鬼祟祟地在籌謀什么。
如今,想必太醫已給了結果。
薛乾侍衛在堂前,冷硬道:“王爺,屬下為防出錯,找了三位太醫查驗,結果都是一樣了,這藥……并非什么補藥,而是墮胎藥。”
什么?!
蕭長卿真的驚到了。
在掌心摩挲的那枚玉扳指,也倏然脫落,碎裂兩半。
“墮胎藥?”
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。
“對。”
薛乾拱手,篤定道:“是最溫和不傷身的那種墮胎藥,看藥量,應該是要墮掉三四個月的胎兒,但無論這墮胎藥配了多少補藥,只要女子飲用,都會傷到身體,三五年之內,無法再次受孕。”
蕭長卿擱在御桌上的右手,緊握成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