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體要緊,不能耽擱娘娘用藥。”
“至于韋家之事,本王回去后會好好盤問,若有此事,必讓韋家之人給皇后娘娘賠罪。若無此事,皇后娘娘往后說話做事,還請謹慎一些。”
……
湯藥已涼。
蘭溪耳邊是蕭長卿清冷的聲音。
鼻尖,則是那湯藥苦澀而辛辣的味道。
她仰頭,一飲而盡。
死守在門外的腮雪和凝霜,看到這一幕,死死捂住下唇,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她們從小伺候長大的小姐啊。
這又是何苦呢……
蘭溪飲盡了,將藥碗擱在桌上,再抬眸時,眼底已無半絲漣漪。
“攝政王深夜前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蕭長卿對上她那眼神,心中驟然一痛。
那疼痛,比任何一次都劇烈。
他往后堪堪退了兩步,才止住身形,再看蘭溪時,便帶著狠意。
這狠意,不是對蘭溪。
而是對這破敗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