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了兩句,認命似地閉了嘴。
慕容川冶主動迎上來,“借娘娘匕首一用。”
語罷,便從蘭溪手中奪過那匕首,劃破自己的指尖,按在那詔書上。
“荊國公誓為娘娘效忠,盡犬馬之勞。”
人群末處的老國公爺,聽到這話,血氣上涌,扶著身旁的書架,氣的差點昏過去。
這個逆子……這個逆子!
他就不該那么早請示先帝將這國公之位傳給他!
慕容川冶按完手印,又將那匕首遞給蘭溪。
常年習武的薄繭,不知是故意還是意外,擦過蘭溪的腕間,似蜻蜓驟然落在夏日的湖面,一觸即離,卻誤亂心弦。
蘭溪眉頭微皺,看向慕容川冶。
慕容川冶面色漲紅,驟然轉身離開,站定后,盯著剛才和蘭溪觸碰的右手,似入了神般,一動不動。
他按完了手印,五位重臣便只剩下刑部尚書和御史大夫。
二人彼此對視一眼,也不上前,也不發話,只是沉默的站著。蘭溪手中的匕首,緩緩轉了一圈,落在他們身上。
她用袖子上繡的金色牡丹花,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跡,為那灼灼盛開的牡丹,添了幾分艷色。
“二位,是要本宮動手,還是你們自己來呢?”
僵持了約半刻鐘,在那凌遲一般的眼神壓迫下,御史大夫和刑部尚書,終于妥協。
在詔書上按上手印。
蘭溪滿意地將詔書收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