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繡的帕子,要怎么證明?當場再繡一條給他瞧?她如今繡得起嗎?
蕭長卿真的痊愈了嗎?怎么不傻了,倒像個瘋子了?
蘭溪氣若游絲,切了話題,繼續為自己求生路,“郡王爺想做皇帝嗎?”
蕭長卿盯著她那暈紅的雙頰,心頭浮起一絲連他都無法理解的狼狽。
他強硬地開口,掩去心頭的悸動。
“與你何干?”
蘭溪無力地靠在他身上,抓著他的衣袖,借了了些力氣。“若郡王爺愿意,這皇帝可由你來當。”
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蕭長卿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蘭家費盡心機才成權臣,有了如今的朝堂威望,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后族身份拱手相讓?
蘭溪趁自己還清醒著,喘著氣,快速地同他博弈,“若本宮扶持你上位,你可否封本宮為太后,讓我父親榮隱退去,還我蘭氏清名?”
蕭長卿忍不住譏諷,“蘭氏清名?蘭氏女子從不入宮!自你嫁給蕭燁那日起,你蘭氏的清名早無了!”
蘭溪面色一白。
她知道。
所以她才愧疚了兩世都無法原諒自己!
蕭長卿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絕色五官,嘲道:“可惜你生這么一副絕色之姿,卻有這樣一顆骯臟污穢的心思。”
“披著蘭家的皮,做著弄權富貴的心思,真是玷污了這好姓。”
說完這話,心臟,又劇烈地疼起來。
蕭長卿忍著那痛意,松開蘭溪,任她重重摔落在地上,心臟處的疼痛才得以緩解。
他不禁有些驚疑。
其他女子的觸碰,他只有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