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氏皇后如此難受,他不找人幫她解決一下,這郡王爺當的有愧啊。
他從袖中抽出一角繡帕,墊著蘭溪伸來的手臂,將她往清月庵拖去。他厭惡與任何女人接觸。
將蘭溪拖拽至臺階時,蘭溪懷中滑出一角繡帕。
他不經意地掃過,驀地,頓住。
松開蘭溪,不可置信地撿起那方繡帕,看到帕子角落一模一樣的蘭字與針腳,長眸微瞇。
這帕子,一直是他貼身用的東西。
記憶里,似乎是某個女性送的,但那張臉記不清了。
他以為是母后遺留的。
畢竟能讓他心生親近并珍藏的貼身之物,一定是最親密之人所贈。
可為什么……蘭溪身上也有?
冷津津的眸子盯著那癱倒在地上,面色潮紅的女子,蕭長卿忍了忍,拂袖離開。
……
再回來時,手中拎了一桶涼水。
對著蘭溪兜頭澆下。冰冷刺骨的井水在這數九寒天,將被藥性迷昏的蘭溪活生生凍醒。
蘭溪身上的燥熱得緩,接著,便是令她發抖的寒意。
她的理智在這寒意中,被激醒幾分。
仰頭,看見提著空桶的蕭長卿后,心底一顫。
怎么……又是他。
但情況危急,她來不及感慨太多。
啞著嗓子道:“幫我叫太醫,我必有重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