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齒冰冷。
“你這個廢物。”
太醫滿頭冷汗,卻不敢多言,行了禮,跌跌撞撞地離開內殿,去客舍和那一群“廢物”太醫們擠在一起。
太醫走后,滿室寂靜。
床上之人,連呼吸都微薄。
蘭溪怔然地看著他蒼白無血的唇色,覺得這一切,恍惚如場夢……
不是說了,一起用午膳的嗎?
怎么就……
猛地攥住衣袖,四目茫然。
腮雪倚在門邊,強忍著哭腔,自責極了,“主子,都怪奴婢,若是奴婢剛才擋住了,郡王爺也不會這樣……”
蘭溪想安慰腮雪,卻痛到無法開口。
怪她。
若她沒有搶走那顆太歲,秦先生必定不會離開京城,有秦先生在身邊,蕭長卿無論遭遇什么刺殺,都不會有性命之危……
不。
不是刺殺蕭長卿的,是刺殺她的。
若是蕭長卿不認識她,是否也能……安樂平穩一生?
……
“喂,我說你們別急著安排后事啊,誰說他就必死無疑了?”
桑桑開口道:“我們南疆,有的是法子治這種將死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