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罷信,向來膽子比天大的蘭絮,也露了一絲怯意。
不可置信地合上信封,看向病床上的父親。
“爹……姐姐說的……可是真的?”
“先帝……竟然是被蕭燁害死的?”
那個每次見她笑瞇瞇的三皇子,那個曾將姐姐捧在手心里的謙謙君子,竟藏著這么一顆淬了毒的心?連自己的親爹……都下得去手?
蘭相嘆了一聲,吩咐蘭絮將那書信燒掉。
看著自己缺了根筋的二女兒,無奈道:“從前,為父總攔著你習武,覺得那不是女兒家該做的事。如今為父也算看明白了,這些內宅朝堂之爭,并不適合你,你還是好好習武吧,將來找個夫婿,也別想著拿捏人家,直接動手得了。”
蘭絮嗔怒地瞪他一眼,撒嬌道:“爹你太過分了,我要寫信告訴姐姐。”
蘭丞相想笑,可笑意還未涌上了,便喉間一癢,又是一陣咳嗽。
蘭絮忙收斂起笑意,默默地幫父親拍打后背,替他順過這口氣。
“爹,您別操心此事了,我會跟華叔商議的,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養。”
“我去小廚房看看,他們今日的藥熬好了沒,您先躺著歇會兒。”經此一事,她跳脫的性子也沉穩了些。
幫蘭相掖了掖被角后,蘭絮快步出了廂房。
誰料一開門,便看見候在外面的華叔。
華叔迎上前來,“二小姐,有貴客登門。”
貴客?
蘭絮奇了,“誰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