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女頭埋得極低,“貴妃娘娘……小產了……”
“如今譙太醫正在寢殿,為她診脈……”
什么?!
蘭溪表情終于不淡定了。
合著玉媚兒一大早就來她宮里折騰,搞什么負荊請罪,就為了把此事嫁禍給她?
一日不折騰便皮癢嗎?
蘭溪掠過跪了一院子的宮人,快步來到寢殿內。
殿內——
玉媚兒嬌弱無骨地躺在貴妃榻上。
白衣掩映之下,唇色白無比。
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,看著跪地為她診脈的譙太醫,淚水漣漣。
“譙太醫……本宮的孩子……真的保不住了嗎?”
譙太醫年逾五十,發須皆白,聽到玉媚兒這般問,嘆了一聲。
“娘娘腹中胎兒只有兩個月大,胎像也不穩,此時最忌諱受寒受涼,應該臥床靜養……可娘娘您在冷風中跪了一上午,就算是身體健壯之人都受不住,更別說……您一個孕婦了。”
譙太醫皺眉,一臉惋惜道:“您身子本就虛弱,這次流產對身體的傷害極大,只怕三五年之內……難再受孕了……”
……
狗屁。
進門的蘭溪聽到這兒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