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溪有些遺憾,淡淡的說。
“可惜了。”
蘭義這張惡心的臉,就該用鞋底狠狠抽。
而對面的蘭義,幾乎是顫抖著,從衣襟里掏出另一只鞋子,面色由青變白,由白變綠,最后猛地抬頭,血紅的眼睛死死頂著蘭溪,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——
“蘭溪!你是不是瘋了?!”
“如此強闖朝堂!刁蠻無恥……你也配做皇后?!”
蘭溪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。
“本宮不配?”
她往前走了兩步,逼近蘭義,手中的長劍在地上滑出滲人的噪音。
“本宮不配難道你配嗎?”
“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?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奸佞小人?見風使舵無顏無恥的墻頭爛草?老天不收地府嫌臟有今生沒來世的畜生?恩?”
“想入后宮早說啊,本宮親自操刀送你當太監,何必委屈您在前朝跟條狗一樣來回蹦跶,就為了成為蕭燁的入幕之賓?”蘭溪站定,上挑的鳳眼帶著刺骨的寒意,輕蔑的,如同看一只螻蟻一般,盯著蘭義。
“我呸。”
她紅唇微啟,口水吐在蘭義胸前的大日朝服上。
“本宮身為正一品皇后,你個五品副使,見了本宮,為何不跪?!”
明德劍被蘭溪刺出,劍鋒抵在蘭義的脖頸上。
劍身吹鐵如泥,不過剛挨上蘭義的皮膚,已蹭出一道殷紅的血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