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成这样,拿着杆儿的手都笑得有些发软。
好在镜头离得远,他俩轮番狂笑不止,但他一直在按快门,只要不是丑成灰了,按个千儿八百张的,总能找到几张好看的。
下山的路上丁霁就开始挑照片,林无隅提醒了几次看脚下,他都没听。
林无隅只得一路都抓着他胳膊。
“干嘛非得这会儿弄啊?”林无隅问。
“咱俩真帅啊。”丁霁说。
“所以?”林无隅说,“就咱俩,每天都能看到,你还需要这么争分夺秒吗?”
“那倒不是,”丁霁看了他一眼,“我就喜欢这感觉,就……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摔的那种感觉。”
“行吧,”林无隅笑了笑,“你玩你的。”
下了山,社团的人还是一块儿坐车回学校,有些想逛街的就半路下车。
林无隅和丁霁没上车,他俩决定直接打个车去游乐园附近吃点儿东西然后玩一个下午的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社长跟几个不跟车走的人交待了一句。
大巴车开走之后,林无隅叫了个车,跟丁霁一块儿坐在路边等着。
“给你发一张看看效果,”丁霁说,“你就知道我这个摄影指导兼后期有多强大了……你说我再挑几张让林湛帮我修图,他会不会骂人?”
“他不会,我觉得覃维宇会骂人,修图和视频后期都是他弄,”林无隅点开了丁霁发过来的照片,挑了挑眉,“这张还可以啊。”
照片加了怀旧滤镜,他俩坐在破亭子的栏杆上,看着对方,阳光从斜上方打过来,略有些灰暗的画面里带出了一片浅变的明亮。
“可以吧?”丁霁有些得意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嗯,”林无隅点点头,把照片设成了屏保,“要没那个钓鱼杆儿就更好了。”
“所以我说要找林湛,”丁霁说,“咱们都拍的是全身,每张都有这个傻逼钓鱼杆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