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天晚上,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,”丁霁拿了手机,往门口走过去,“我听着特别特别心疼……”
丁霁打开了门:“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,你有什么不对不起我的?你有什么错。”
“丁霁!”林无隅吼了一声。
丁霁走出去,关上了门,林无隅听到他用钥匙在外面反锁了一圈。
“我□□大爷!”林无隅骂了一句,也不知道是想操谁的大爷。
他顾不上别的,拧着脖子一口咬在了手腕的胶带上。
他从来没用牙齿干过这类的事儿,但他看过许天博用牙解决一切,咬绳子之类的都算简单的,开瓶盖儿也就中等,急眼了宿舍钥匙弯了都能用牙给咬直了。
林无隅实在也没有别的选择,他开始试着用虎牙切割胶带。
但没成功。
又改成门牙,啃下来一口胶。
然后只好又换了一边手腕接着啃。
如果只是一层胶带,他啃开个口子一扯就能给撕半儿了,但现在丁霁绞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胶带,他啃开一个口子根本没用。
“啊——”林无隅感觉自己急得要疯了,抬腿狠狠地往床板上跺了一脚。
也不知道是宿舍暖气太足还是咬胶带是个重体力活儿,林无隅折腾了没两分钟,汗都淌进眼睛里了。
最后他豁出去拼着大不了去装副假牙的念头,咬着胶带的边缘,狠狠地一甩头。
牙齿一阵发酸,酸得他都有点儿要窜鼻涕的错觉。
但是胶带终于被扯开了。
左手得到了解放。
只要有一只手能动,就好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