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庆祝高考结束,爷爷开了两瓶红酒,还按丁霁的要求提前一小时把酒给醒好了,吃了几口觉得应该要喝酒,才想起来酒还没拿。
“我去拿。”奶奶起身。
“你别动了,”爷爷站了起来,“忙活一顿饭了,现在还要静养呢。”
“静养就是一动不动啊,”奶奶说,“我跟你说就是一动不动才好得慢,我现在每天屋里来回溜达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”
“你听话。”丁霁摸摸奶奶的手。
“揍你也没问题呢。”奶奶拍了他一巴掌。
奶奶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,主要是年纪也不大,丁霁说她身体一直都很好,这会儿看看,除了走路慢一些,脸色倒是非常好。
“醒好的酒你放哪儿了?”爷爷问。
“阳台那屋。”奶奶说。
“可以啊,”林无隅有些吃惊,看着丁霁,“你家是不是总喝红酒,还有醒酒器呢?”
“有屁,”丁霁冲爷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用凉水瓶子醒的。”
果然,过了一小会儿,爷爷拿了个一升装的那种敞口玻璃凉水瓶过来了,里面是酒。
“也没有红酒杯子,”爷爷说,“拿茶杯吧?”
丁霁拿了四个茶杯过来放了一排,然后拿过凉水瓶,倒了四满杯。
“你妈说倒个杯底儿那么多就行。”奶奶说。
“那还得总倒啊,咱们也就尝个味儿,谁品得出好坏来,”丁霁说,“要这么说的话,咱这杯子也不对,没有腿,手往上一拿,温度就把酒味儿给改变了。”
奶奶想了想,凑到杯口先嘬了一口酒,尝了尝以后,又双手握住了杯子,等了几秒钟,拿起来又喝了一口。
“没什么改变啊?”她品了品。
爷爷和丁霁一下笑出了声,林无隅也没忍住,跟着笑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