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杯中的咖啡渐渐冷却,苦咖啡凉了,更苦,哭的舌尖麻木,唐靳言突然想到了什么,时隔两年,他疑惑过,但并没追问,“高医生,有件事,我想问你,请你说实话。”
高颖姿以为他要问的是感情问题,忙笑着点头,“好啊!你问吧。”
灯光下,唐靳言的目光突然不再温和,锋利、理智、深刻,“非洲发生地震时,龙枭去看望洛寒,你告诉我,飞机半个小时后抵达,实际上龙枭到达的时候却晚了半个小时,而就在这半个小时的落差中,她出事了,你诚实告诉我,你是无意,还是故意?”
高颖姿手指仓促的捏紧了纸杯,硬纸杯险些被她捏扁,心跳骤然加快,神色在灯光下也明暗不定,“当晚天气恶劣,飞机飞行时间无法确定,我听到的消息就是大概时间,怎么可能具体到分钟?”
唐靳言眼睛暗了下来,说不来是失落还是庆幸,坦白说,他不忍心去怀疑,活着便是幸运,实在不该给生活加添负担。
“不早了,我回去了。”
“唐靳言......”
在他转身之际,她喊住了他,走到他身后,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两年多了,就连龙枭都已经和如菲订了婚,你就没想过,开始自己的生活吗?”
唐靳言轻叹,声音恢复了儒雅,也更遥远了,“高医生,这话应该我告诉你,不必再执念,你我之间不可能。”
不再给高颖姿挽留的机会,唐靳言大步离开广场。
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刻在石碑上的字——
“雪融洛水曜华浓,
霜染寒靥夏晞微。”
大夏......洛寒......
入骨思念,落笔成殇。
与他,与龙枭,楚洛寒都是他们心中的执念。
——
“龙枭,你又在发什么神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