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演员表里没有这个人,你是打算抹去他的戏份,因为这个角色无法驾驭?”
洛阳看着他,脸色阴沉,脏话脱口而出:“你懂个屁。”
越辞淡定反击:“不及洛导风采的十分之一。”
李副导将剧本递过来,越辞却摆摆手没有接受,他伸了个懒腰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:“不必了,就随便来一场吧。”
哪一场?所有人带着同样的疑问看过来。
青年四下观望了一圈,最后在道具中找到一把带扶手的椅子,又从中挑出一条毯子和一把道具木仓,方才满意的坐下。
“这是干什么,怎么还要挑个舒服的坐姿?”杨桃低声问。
“那是轮椅。”洛阳瞥她:“你没看剧本?”
杨桃心虚:“……没看完。”
越辞坐下,毯子搭在腿上,又将领口的扣子尽数系上最上面的一颗,他的眼眸微垂,脸颊苍白,神色冷漠似无欲无求,看起来极为禁欲,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,轻轻地敲着手里的木仓,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,用时下流行语来说就是:丧。
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,他慢慢的抬起眼睛,声音冷且嘶哑:“抓到了吗?”
洛阳心里微动,旁的还好说,就这点嗓音的变化,是最难的。
虽说台词是演员的基本功,但是现在许多的演员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抛却的基本功,连台词都念不好,全靠后期配音来解决,像这种咬字清晰而嗓音说变就变的能力,已经鲜少有看到了。
在他一说话的时候,洛阳就明白了这是哪一幕。
贺童童是黑帮大佬,下属中出现叛徒并逃进酒店,在这座城市称得上是只手遮天的贺爷,自然不耐烦和酒店进行交涉,干脆就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,强行抓人。
一群黑衣人上来就是挨个楼层的搜人,酒店管理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,所有妄想抵抗的人都被木仓顶着,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再造次。
贺童童问:抓到人了吗?
下属答:x帮的五爷护着他,我们不好下手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