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禄吓了一跳,看着他膝盖跪在地上劝:“这……这万万不行啊。”
“世子爷您这腿还要不要了。”
然而姜玉堂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这些?他迫不及待上了马,恨不得立即就将人抓回来。
胸口中那股暴怒正在一点点放大,拿着缰绳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不知道自己抓到她之后会做些什么,总归不会是好事,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是谁人,让她日后再也不敢逃!
姜玉堂一挥马鞭,雪下越发大了,几乎吞没了马蹄。他赶在天黑之前出了城,冒着大雪赶一夜才追上那辆马车。
可里面人却不是沈清云。
侍卫们将人拉出来后,他便失望闭上了眼睛。里面不是沈清云,是个穿着淡青色长袍陌生男子,瞧见他带着人马吓得屁滚尿流。
跪在雪地中一个劲儿求饶:“军爷饶命,是有人让我穿着这衣裳去扬州……”
赶车小厮也什么都不懂,跪在雪地里吓得半死。
身后,侍卫禀报:“在潮州方向发现一个带着青衣男子马车……”
“世子,东部方向也有………”
姜玉堂坐在马背上,拿着鞭子手一点点松开。
她真聪明,策划一手好计谋,费尽心机只为离开。
跑了一夜人再也支撑不住,姜玉堂坐在马背上,闭上眼睛从马背上滚了下来。
那场雪下了好几日才停,今年春节永昌侯府过有些低沉。姜世子大病了一场,直到除夕夜人才从床榻上起来。
外界隐有传闻,说是姜世子得罪了太子爷这才被罚。且还有人称,太子放下口谕,要罢他官职。
传言真真假假说不清楚,但姜玉堂消瘦了不少是真。除夕晚宴中隔着人海远远张望了一眼,人足足瘦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