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那放在姜玉堂身上的眼神转了转,又落在他腰后的那件淡青色的长衫上。那双阴沉沉的眼睛里,带上了笑意:“姜世子这是在马车里藏了娇?”
几人在同一个宴席上下来的,他自是知道姜玉堂喝了什么。
都说姜世子不近女色,家中连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,刘横之前还不信。此时,见姜玉堂这番神态,心中明了几分。
这东西他们也喝了,只不过是助兴。
只像姜玉堂这样没尝过情爱滋味的动静才这样大,都这样了,还能忍到现在,实属不易。
刘横越发好奇,这车厢里面藏着的人是谁。
那浑浊的眼神赤裸裸的,姜玉堂眉眼一片冰冷:“刘公子的马车是故意冲上来的吧。”
刘家世代单传,刘满在南疆多年,膝下就刘横这么一个血脉。他家祖辈上是泥腿子爬上来的,比不得永昌侯府簪缨世家又深有底蕴。
若在平日,刘横瞧见永昌侯的马车都恨不得绕道走。
可如今,刘满从南疆回京,刘府地位水涨船高。姜玉堂又成了礼部侍郎,专门迎他父亲回京的。
刘横胆子也大了,喝了些酒瞧见永昌侯府的马车,脑子里热气一涌,竟是叫人远远儿的就撞了过来。
此时被姜玉堂这么看着,刘横脑子里的冲劲一下子消散不少。姜玉堂可是永昌侯的世子,永昌侯在外征战多年,深受陛下信任,手中的兵力并不比他们刘家少。
脑子一清醒,刘横开始后悔,心中开始七上八下,惴惴不安。
“不当心……不当心。”他干笑了两声,随手抄起马鞭,对着赶马车的小厮就是一鞭子:
“这狗奴才不长眼,冲撞了姜世子,还不快求姜世子饶命。”他话是说求饶,可手下的鞭子却是不松开。
一下一下,抽的他那小厮皮开肉绽。
此时在大街上,来来往往可都是人。刘公子在这儿教训家奴,改明儿整个京都知道了。姜玉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,又往下看了看那被鞭子抽的瑟瑟发抖的小厮。
“刘公子这是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