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自己,衣袍都未曾解开,却仿若是失了魂,紧紧掐住她的腰,不肯松手。
他真是个畜生!
姜玉堂赶忙松开手,脚步连连后退了两步,额间一片薄汗。
他在原地平息了许久,才去看向床榻上。沈清云闭着眼睛,睡着了。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,漂亮的如同月牙,可大多的时候里面总是浸着泪。眼圈红红的,挂也挂不住。
对待旁人倒是清冷的要命,可对他便只会哭。
直到赵禄带着太医进来了,姜玉堂黑沉着一张脸,眼神才硬生生的从床榻上挪开。
“世子放心,无大碍。”太医检查了一会儿,才道:“不过是喝了些酒,不胜酒力,醉了过去。”
他从里屋退出来,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的世子,又道:“这位少爷身虚,体弱,怕是梦魇多时,久未安眠过了。”
“如今喝了些酒,醉了一场,最好还是让人好生睡着,莫要打扰了。”
姜玉堂斜靠在书案后,一双眼帘漆黑一片,听见梦魇二字后,眼中的神色深了深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挥了挥手,又想起什么,让赵禄将桌面上的白瓷瓶递了过去。
太医瞧了两眼,便笑道:“这是上好的安神药,世子这几日睡不安稳,用这个正是恰当。”
赵禄送太医出门,等进来后,瞧见世子站在书案后。
他手中握着表少爷给的那白瓷瓶,漆黑的眼帘半垂着,不知想些什么。片刻之后,又放回了原地。
赵禄眼神一颤,赶紧低下头。
姜玉堂抬脚便往外走,道:“等人醒了,送人回去。”
出了听雨轩的门,外面月色皎皎,微风习习。姜玉堂脑子里也清醒了,那些画面闪过,他清醒的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同。
马车里的是冬日,可刚刚的梦里两人却是穿着夏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