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视线有些锐利,姜话觉得,这视线像是X射线,捅破了他的身体,探测到了他心里的秘密。
她真心帮助自己,自己却存了那样龌龊的心思。
他觉得自己有点恶心。
不敢和她对视了,垂下眼眸,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了。
好一会,讷讷出声,声音轻的像蚊子,“过敏。”
吱吱,“什么过敏?”
姜话指尖轻颤,“牛,牛奶过敏。”
他等着她的审判,心脏像是被放在油里煎着,一秒钟都切割成无数秒,漫长久远。
终于,他听见吱吱说,“你是不是傻!”
“你那有药吗?”
姜话点头,“有。”
“那你有话和我说吗?”
听见这话,姜话勐的抬起头,不远处有一盏路灯,投来一点微弱的奶黄光晕,面前的女孩,头微微仰起来,漆黑的眼主里,映着星辰一样的光,灼灼看着他。
像是在期待着什么。
爱意和咳嗽,贫穷一样,都是藏不住的。
她媚眼如丝,他含情脉脉,含着情谊的视线交汇,此刻,心灵相通。
他心知。
她肚明。
清风拂过枝头,嫩黄的花在绿叶间轻轻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