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两个月,李烨之一步也未踏入东宫。
吱吱还是在烟箩的启发下才明白,李烨之要的是她的一个态度,于是,什么同心结,同心环,荷包,日日张罗新东西让守门的侍卫传过去。
终于,一个月之后,这日清早,段致恒亲自甩着浮尘上门,告知晚上李烨之来这边用晚膳。
吱吱知道,自己能不能重获自由,就在今晚了。
直到天色完全黑透了,李烨之才背着手慢悠悠走进绿芜院,走进室内,却没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。
正要拂袖而去,忽然有丝竹声响起,接着,一个着白色纱衣的女子甩着水秀翩然而至,灵动如飞鸟。
水袖在她素手间翻转如云霞,云霞缓缓坠落,一张美到极致的精致面庞露出来,像春日里第一朵迎春绽放的花。
媚眼如丝,眼波流转,身子轻柔如被风吹落的海棠,向李烨之倒过来。
李烨之伸手去扶,却只触到一片烟纱从手中流过,那抹娇颜又灵动的转动到远处。
腰肢轻摆如柳,纤瘦的身姿如流云变化多端,每一个动作都美的像一帧画,勾着人的视线。
李烨之眼睛随着她绝美的舞姿移动,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。
见她身姿再次往地上倒去,他长臂一伸,单膝跪地将她接在怀中,同时,丝竹戛然而止。
“太子,我知道错了,您终于来看我了吗?”
李烨之看着怀里的人儿,肌肤莹白如玉,饱满的额头,眉心中间一朵红梅怒放,坠在星云鬓间的流苏星光点点,一双灵动的黑眸,亮如星辰,映着自己的倒映灼灼看着他。
嫣红的唇瓣上,染着绯红,贝齿细白,像盛夏白瓷里浮着的臻叶樱桃,诱的人忍不住想要品尝。
李烨之视线在红唇上游曳许久,别开脸,起身,“孤那桌子里堆满了同心结,荷包,针线粗鄙,孤都带不出去。”
吱吱起身走到他面前,抬起双手,“殿下,您看妾的手,那些都是我亲自弄的,真的很尽力了。”
李烨之看过来,发现她青葱似的指尖,密密麻麻的小针孔,冷着脸道,“不会做就别逞能,也没人逼你做。”
吱吱笑着讨好,“妾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吱吱小手拽着李烨之的衣袖轻晃,“太子,妾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