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卿,又有一批美人进来,每个小几前,都跪坐了一个近身伺候,觥筹交错,宴席到了一半,人皆是半醉,就开始孟浪起来,许多官员就搂着妓子,连上首的李烨之亦半搂着一个。
宴席散,李烨之搂着美人,漂亮的眼睛里迷离着醉意,短暂抽出手拍上吱吱的肩膀,笑的暧昧,又看向烟箩,“今晚若是伺候好他,本皇子有重赏。”
烟箩欠身应是,士动走过来,扶上吱吱的手臂。
李烨之被美人扶着进了房间,吱吱走进另一间房。
这房间分内外室,陈设很是精致,吱吱收回手,坐到塌上,手肘靠在塌上的小几,揉了揉额角,“可有醒酒茶?”
烟箩,“有的,公子稍等。”
不一会,烟箩端了一碗茶放到吱吱手边,吱吱端起来小口喝,下巴指向对面,“坐吧。”
烟箩坐到对面,漫不经心理着裙摆。
喝完茶,吱吱放下茶杯,语气随意,“你的本名是?”
“烟箩就是小女子的本名。”烟箩笑道。
吱吱有些意外,这烟箩瞧着是个通诗书的,通身气质更不必说,一般女子皆痛恨流落风尘,进入烟花之地都要改了名字。
吱吱手指弯曲,轻轻在桌上敲,“怎么流落的风尘,或许我可以帮你赎回自由身。”
烟箩唇边勾起极轻的笑,目光却是坦然,“小女子是自愿入的风尘。”
吱吱,“哦,怎么个自愿法?”
“也无不可为外人道,我本是出生书香世家,父亲乃是一介县丞,后卷入党争,父亲被削了官,我沦为罪人之后。”烟箩语气淡淡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“风水轮流转吧,未婚夫却高中,入朝做了官,他家嫌弃我家败落,不堪做正室,便要将我由妻变妾。”
“我不肯,退了婚事,公子也知道,名节如女人性命。”
“我一朝退了婚,名节有损,各路宵小都来我家提亲,逼迫我家人,将我卖与他们府中做妾。”
“沧澜的法律,除了妓子,女子十七岁之前都要嫁人,否则家中都要受牵连坐牢,我不想为人妾室,也不想连累家人,所以就自愿入了这赋香苑。”
吱吱还真不解这姑娘的脑回路,“恕某直言,做妾,不比在这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