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刚亮起来的眼睛又暗下去,“谁知道呢,三五年总要的吧。”
“三五年,”方驰瑶瑶看向夜空,声音低低的,“我们送公主回去吧。”
“你要造反啊,”范成赶忙看了一眼四周,“公主是我们的主子,任务还没完成,怎么能回去呢?”
范成抬手试了试方驰的温度,“没发烧啊。以后别说这种话,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掉的。”
方驰却攥住了他的手,“我们婼羌有的是男人,何苦要她一个弱女子来做这些?”
“公主不是应该金尊玉贵养在宫里吗?”
他的眼神太过锐利,范成楞了一瞬,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我们只是下人,给主子卖命的。”他躲过方驰手里的酒瓶,“我看你是疯了,你别忘了,你九族136口还在婼羌!”
“公主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非要带她回去?不是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吗?”
方驰,“公主没出什么事。”
范成气坏了,推了方驰一把,“那你在这发什么疯。”
方驰也没还手,绷着脸,范成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,眼睛猛的睁开,又闭上,默了默,他眼睛狠狠剜向方驰的眼睛,“那是公主,不是我们这种人能肖想的起的!”
“别忘了你还有九族。”
门嘭的被关上。
方驰闭上眼,他又如何不清楚,自己和那人是云泥之别呢?
蓬莱殿上,惊鸿一舞,少女肌肤胜雪,笑颜如花,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漂亮的让天边的月都黯然失色。
她精致的像最精美,娇弱的瓷器,连皇帝都如珠如宝的护着,当着满殿的大臣,亲自为她吃雪蛤。
他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,恪守规矩是他的生存之道,长那么大,从未有过一个欲望是超过他的身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