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齐点头,“小的知道了。”
赵齐这边退出房间,手正要带上门,顾锦幽手扣在门上抵,赵齐看过来,正要张嘴,就看到顾锦幽食指竖在唇上,做了个噤声的姿势。
赵齐弯腰行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顾时幽正捧着一本书站在书架边,顾锦幽放轻脚步,轻声走到他后背,手一把扯上他腰封。
在顾锦幽手触上腰封的一瞬间,顾时幽头一低,一只手握掐着自己手腰封的手腕来了一个过肩摔,顾锦幽顺着力道安然翻过来,稳稳落地。
顾时幽手中书页稳稳保持着,连页面也没有翻动,淡淡道,“好意思偷袭我一个伤员。”
若是一般人家得了皇帝的申斥,定然是愁云惨淡,但顾家历经多少风雨,依然无恙,儿孙各个宠辱不惊,顾锦幽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指尖晃了晃手里的棕色瓶子,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我这不是来给你上药的吗。”
“快,脱!”
“就你这德行,”顾时幽手里的书拍上顾锦幽的脸,“嘉怡姐知道你私下里这幅样子吗?”
顾时幽咂摸了一下下巴,“我怀疑嘉怡姐要是知道了,非得跟你退婚不可。”
“切,”顾锦幽接住书,撩起腰间的荷包,“这你就不用担心了,你嘉怡姐那是非我不嫁,看见这荷包没,熬了三天三夜给我绣的。”
“那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跳过婚期嫁给我。”
“算了,”顾锦幽啧啧,“你一个孤家寡人,连个给你绣荷包的都没有,大概是不懂的。”
顾锦幽两指戳了戳自己的眼,“我是可怜没人给你上药,才牺牲我双眼的贞操,别废话,快把裤子脱了。”
顾时幽抽走他手里的药,将人推出房子外面,幽幽道,“你的贞操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顶着顾锦幽的鼻尖,啪一声关上了门。
顾锦幽摸了摸鼻子,嘀咕道,“怎么还害羞了。”
夜,皇宫亦是一片素缟,皇后领着一众宫嫔,带头跪在前方。
婼羌孝制严谨,不仅体现在子女生前对父母的孝顺上,身后事也同样有要求,天家规矩就更森严了,丧礼的哭也是有要求的。
要斩衰之哭,若往而不返,齐衰之哭,若往而返大功之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