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月,我虽不喜伦山,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这一脉,能一直发展下去。你以后继承了蛊后,可千万别走回头路,前车之鉴血淋淋,我们一家别被伦山那些人束缚了手脚,再造悲剧。”
阿月郑重点头“小姨放心,以后我石氏一脉,若要继承蛊后之位,必须在中原游历三年,三年后,开了眼界,方才有资格坐上蛊后的位子。”
见识与果决对一个领导者来说,真的很重要。
以前阿妈虽然知道伦山有问题,但却无从下手,因为,不够果断。
阿妈在蛊后这个位子坐了那么多年,但真正为自己意愿而做的事,只有两件,一件是出山救回小姨,一件则是为小姨换血。
这三年,她跟着小姨学了很多东西,以前她总觉得伦山很奇怪,但哪里奇怪,她又谈不上来,直到小姨告诉她,伦山习俗畸形,主子被下人辖制,她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。
不怕,她现在还年轻着,有时间慢慢去改变伦山。
她和阿妈不同,阿妈和族里老人纠葛太深,不宜动她们,但她则不一样。她这些年除了小姨,和谁走动都不深,没有人情可卖给她们。
听着阿月随口就定下的规矩,伦山蛊后倍感慰藉“你心里有数就行,去忙吧,我再研究研究蛊灵伞。”
阿月嗯了一声,点点头,出了房间。
而伦山蛊后所谓的研究蛊灵伞,则是悠闲的一边喝茶,一边看说,然后每隔一个时辰摧动一次蛊灵伞。
她在这边启动蛊灵伞,草原上飞快行军,想要快些与巫马逐丹汇合的阿穆圣,被她摧动伞的频率的给折磨得痛不欲生。
阿穆圣一直认为自己毅力很强,做蛊奴那些年,万蚁噬心的痛他都生生咬牙扛了过去,可现在他却觉得,他快死了。
这期间,妮怜试图往他体内中可以抗痛的药蛊,但却没用
他该痛还是痛。
另一边,被伦山蛊后挂在嘴上的巫胥,却没如况曼所预料的那样,迷路迷得丢在了大草原。
他身边有个血鸦卫,虽然这个血鸦卫对回纥腹地也不是很什么熟悉,但至少分得清东南西北,也看得懂回纥地形图。
因为有他带路,一行人在回纥大军出发去青阳关前,偷偷摸摸,摸进了回纥。
巫胥这次带出来的人,多数都是养蛊的高手,蛊这东西,向来神秘异常,让人防不胜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