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这姑娘身后,还跟了个长相和被捆男子极为相像的人,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,这两男子应该是一家人。
自家人在旁,不但不解救他,还帮着姑娘,时不时踢那小伙子一脚,这一看就是一场家庭纠纷。
所以,没闲话可说。
夕阳残照,况曼带着黎家兄弟,赶了一天路,终于在傍晚时分,赶回了东义县。
按况曼正常速度,其实中午他们就能回到东义县。但回程途中,多了不配合的蓝庐书生,这才拖到傍晚才抵达。
许是快天黑,城门处只有寥寥几个人。
况曼拽着蓝庐书生,径直走到城墙下方,将沐府的告示揭下来,拖着蓝庐书就准备进城。
一守卫士兵瞅了眼况曼身后的蓝庐书生,随即视线一转,瞄了一眼落后况曼一步之遥、扛着大刀的黎初霁。
士兵板着脸,警惕地瞟一眼黎初霁,问“况娘子需要帮忙吗”
这个人,一看就是被悬赏之人的兄弟。
这兄弟还是习武的。
肩扛大刀,威风凛凛。这万一气不过,砍杀了况娘子可怎么办。
况曼虽是才搬到东义县的,可自打搬来后,她就经常出入城门,且还和前几天在城门口做登记的文书先生是熟人,守卫们也和她混了个脸熟,知道况曼是秀才公家的娘子,还舞的一手好鞭子。
黎初霁在况曼揭告示的时候,也踱步到了城墙下方,想瞅瞅这里贴了些什么告示。
城墙上的告示有好几张,寻人、求药、求护送的,什么样的都有,但最显然的,还是伦山蛊后的那张通缉令。
其一,是这张画像太显眼,黑漆漆的半张脸,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。其二,这张通缉令贴得最高,而且还是单独一排,其它的告示都是在这张通缉令下方。
黎初霁一抬头,便看到了伦山蛊后的通缉令。
看到这张通缉令,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黑眸幽光浮现。
他盯着这张通缉令静思了一会儿,随即抬头,目光不明地看了眼况曼的背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