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等败类,就是陛下口中的大唐蛀虫,让老黑我一刀宰了痛快!”尉迟恭亮着刀锋。
张亮张了张嘴,想要劝说两句,但又觉得不值当,于是又站在了一旁。
魏征犹豫片刻,沉声道:“陛下虽然与了你我特权,但权力不可擅用,此贼已经拿下,那就该当押往长安,陈明罪证,由陛下和朝廷发落。”
“嘿,麻烦,早晚是个死,现在宰了岂不痛苦?”尉迟恭埋怨道。
“敬德稍安勿躁,断案可不是杀敌这么简单,他经营洛阳乃至河南道多年,党羽密布爪牙遍地,如果不能给挖出来为民除害,恐怕是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结局,除恶务尽,咱们得仔细些。”魏征耐心解释着。
尉迟恭点了点头:“还是老魏你比我黑,都听你的。”
“嘿,你这老粗,论长相魏某自愧不如!”
尉迟恭:……
心说欺负俺没文化吗?骂人都不带脏字吗?
随后魏征严肃道:“此人关系重大,所以不容有失,必须尽快安全送到陛下手上,敬德,你得派一个稳妥可靠之人。
张都督,今夜连夜就送走,你让人秘密打开洛阳北门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说到这里,魏征总感觉隐隐的不安,总觉得这次突如其来的动手拿下河南尹,会惹来暗处想不到的麻烦。
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,今夜徒弟的死劫,必救的局面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尉迟恭心说,要是早几天的话,跟着小公主和红侠一块走最安全,毕竟红侠可是老江湖,伸手当时我无匹,保护个把人不是问题。
可现在嘛,手下那些大头兵和武将,冲锋陷阵没问题,护送人的话,若遇刺杀暗袭就不一定能胜任了。
环视四周,尉迟恭将眼神停在了薛仁贵身上,“薛贤侄,此次事关重大,我军中无人可用,就本将所知,在场你的武艺最高,不如你秘密押送河南尹走一趟长安如何?”
旁边的张亮有些疑惑,这个年轻人虽然体格健壮,但老黑是不是糊涂了,一个年轻人武艺再高,能比得过我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