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李玄观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。
武者一旦达到先天，洗髓换血，寿命大涨，整个人的从内到外都会有一次彻底的升华。有的人，甚至能直接年轻二三十岁。
武林中，顶着一张年轻面孔的先天宗师，也并不是没有。
李玄观身子微僵。
心念转动：是立即向宗师赔礼道歉，还是强硬到底召唤自家师尊出面帮忙？
李玄观之所以能在终南七子中排名第二，并想要追求掌门弟子秦思，也是有自己的底气所在。
他的师父，不仅是掌门太虚真人的师兄，同时，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宗师。
所以，即便误认为江南是一位宗师，也并未立即跪舔。
而且，在李玄观心里，这里可是终南剑派，除了不止一位宗师，还有千余弟子。即便是宗师，也未必敢在这里对自己下杀手。
李玄观还在犹豫不定，江南夹着剑尖的手指却蓦地一松。
“承让！”
江南退后两步，淡淡说道。
李玄观看着对面江南风轻云淡的模样，仿佛打败自己，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不由得愈发确定心中的猜测。
心念电转，倒转长剑，拱手道：“多谢前辈手下留情！刚才，是玄观冒犯了。”
“家师灵虚真人，此刻正在派中。”
“家师平生，最喜结交武林同道。前辈若是有暇，可到家师处一叙。”
尽管不知道李玄观心中所想，江南却也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威胁与示好。
可谓软硬兼施。
不过，江南马上就要离开了，又岂会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