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说“是啊”
长岁这时候抬起头来对秦一川说“秦小少爷,能回避一下吗我跟我的经纪人有话要说。”
秦一川一听长岁叫他秦小少爷,就皱起眉头,但他只是抿了抿唇,猛地起身从客厅走了出去。
胖子目送秦一川离开,立刻走到长岁边上去,按捺不住的惊讶好奇“你怎么被带到秦导家里来了”又瞥了眼客厅外,压低了声音“你怎么知道秦导他妈没了的你真会算啊这也太准了吧”
长岁都能算的那么准,那以前他爸说的姜苏的事,也都是真的了
他说着突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“这空调开得也太低了吧,凉飕飕的,果然是大户人家。”
“没开空调,是阴气制冷。”长岁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折叠起来的黄纸“秦导他妈不是寿终就寝,是恶鬼作祟。”
她的语气特别的寻常平淡,胖子却一激灵,顿时感觉这刚才看着还十分宽敞明亮的客厅阴风阵阵。
他干巴巴笑两声“你可别吓我,胖哥我打小就不怕这些东西。”
“是么”长岁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,把黄纸展开铺在茶几上,三下五除二就裁成一叠长条形,手法干净利落,十分老练。
她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束口袋,从里头取出一个小碟,一支毛笔,和一个小铁瓶,然后从小铁瓶里倒出流沙似的红色液体,在小碟里聚成一团。
胖子好奇“这是什么东西”
“朱砂。”
长岁嘴里说着,将长条形的黄纸一张张摆在桌上,右手持笔,她伸出舌头,用笔尖滑过湿润的舌面,然后再把笔头探入碟中,让笔尖浸满朱砂,然后开始画符。
秦一川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长岁跪坐在茶几前,后背直挺,右手拿笔,左手两指撑开压住黄纸,蘸满朱砂的笔尖落在黄纸上,她细瘦的手腕转动间,笔尖也在黄纸上游走,描画出神秘又奇异的线条,从下笔到收笔,整张符篆,只用一笔完成,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迟滞,流畅的行云流水。
她半低着头,垂着眼,脸上的神情宁静而专注,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笔尖上,然而她手腕转动之间又是那么的随意流畅。
一张接着一张的符篆在笔尖下画出来。
每一张上面红色的纹路肉眼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,像是描画过千万张才能有这样的熟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