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啊,我的英文名。”薛业苦得嗓子疼,“陶文昌说prpr是舔,我自己发挥了一下。”
祝杰刚消失几秒的眉头又皱起来,思考着prpr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想不出来,他又轻轻踹薛业的脚尖。“还苦不苦了?”
薛业把手指头伸进那个窟窿里,直接戳到了杰哥的锁骨。“苦,杰哥我能把你衣服咬破,我牛逼吗?”
“牛逼,回宿舍记得帮我缝上,缝好看点,还有我的沙包。”祝杰理所应当地提要求,反正自己高中的训练服都是薛业搞定。戴着一个金色的顶针,坐在教室第二排椅子上,薛业开心地缝了三年,自己开心地看了三年。
“我胃还难受,杰哥你以前每次喝完都难受吗?”薛业捂着肚子,“这里头……烧得慌。”
“你……”钾水对胃黏膜刺激很大,祝杰已经习惯那个胃疼的强度了,“你以后长记性,医院的东西别乱碰,什么都敢吃,毒死你我可不管。”
薛业盯着窟窿傻笑。“不信,杰哥你肯定管我,你这句话说好几年了,可我每次有事你都管。”
“闭嘴。”祝杰拉他往外走。
“等等……”薛业咂摸起嘴里的余味,还是苦涩苦涩的,但是这个金属感……好他妈熟悉啊。
祝杰想按呼叫铃。“难受了?”
“难受,但是总觉得嘴里这个吃了金属的感觉……好像以前有过。可我以前没喝过钾水啊,杰哥咱们集训体检什么的,没发过钾水吧?”
祝杰立即将脸转向外侧。“可能发过吧,你记错了,走吧。”
“哦。”薛业吐着舌头,苦到想把舌头割掉。又跟着杰哥走过几十米,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,戴黑框眼镜,拿着形状奇怪的透明罩子。
“来了啊?我还想去楼下接你们呢。”陈启说。
“嗯。”祝杰一时没想到怎么介绍薛业,“这是照顾我妈的医生,陈启。”
薛业舌头已经苦麻。“陈医生好。”
“你好啊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陈启看了几眼,挺帅气的男孩子,很健康的关系,不像范教授形容得那么病态,“要是不舒服我正好帮你看看,医院里拿药方便。”
“不用。”祝杰替薛业婉拒了,“他舒服。我妈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