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学这个干嘛?”祝杰捏紧那只兔子,心里平衡多了。
“我手笨。”薛业笑着擦汗,“祝墨将来上幼儿园肯定有手工作业,她爸爸妈妈没时间,那不就咱俩做啊……先学学,万一用得上呢。不过我手太笨,收藏好几十个手工视频,一个都没学会,就学会一个草编兔子。杰哥你喜欢吗?”
“还行吧。”祝杰把兔子收进兜里,“挺好玩儿的。你以前去少年宫干什么?”
薛业继续摘草。“陪师兄们上兴趣班,罗爷爷说运动员不能只会搞体育,兴趣爱好也要发展起来,自费给我们报了美术班和唱歌班。其实啊……”薛业偷笑一下,“我觉得,罗爷爷就是怕我们嫌训练太苦,怕我们跑了,带我们出去玩一趟。”
“哦。”祝杰短暂沉默。少年宫确实是干这个的,还有许多比赛。
“那你跟着去干什么?”祝杰追问。
薛业手里动作没停。“瞎看,我不喜欢画画也不喜欢唱歌,经常遛出去看体育班打乒乓球。”
乒乓球?祝杰耳边响起少年乒乓队的训练声,他也听过。
薛业手里还差最后一根,他仔细选择一根又粗又大的狗尾巴草,足足绕了小兔子屁股好几圈,留出一个尾巴尖来。收尾工作还差一点,旁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。
“啊?杰哥你要什么?”他迷茫了。
“不是给我的么?”祝杰瞥了草兔子一眼。
“哦……给。”薛业是纯练手,本想做完就丢了的,“杰哥你喜欢这个啊?”
“一般吧。”祝杰用力地收起来,放在兜里压了又压,以防训练时掉出来。
不远处的雷教官正在站军姿,专门顶着太阳方向,汗水殷透领口。郝运和其他教官正在商量汇报演出的细节,一个多小时过去,小雷还在站军姿。
“不是半小时吗?站上瘾了?”郝运让教官们解散。
“半小时是组织上的惩罚,后半小时是我作为个人、军人、部队一员,自愿承担没教好学员的责任!”雷教官很有气势地喊。
“行了,那两个学员……本身就是问题学员。”郝运苦不堪言,“你有完没完?原地解散。”
“报告总教官,没完,去年打架是我没做好本职工作,今年是……是我疏于管教,才让学员藐视集体纪律。”雷教官继续喊,声音喊着喊着有点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