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起呗。”方浩扔了一对k,“输了脱衣服那种,大家都是男生。”
祝杰搭着湿毛巾进来,一把将门撞上。“你们要脱去外面脱,他不玩牌。”
其他人对学长们的关系表示不解,方浩找机会给他们指一条明路。“咳咳……我告诉你们啊,圆寸那个,叫祝杰,中长跑的,将来咱们平趟二队进了一队,就能碰上他。”
“那另外那个呢?感觉挺怕祝杰的。”
“是啊,还说要给祝杰叠被子,这是军训带保姆了吧?”
“不是,你们不懂。”方浩用过来人的语气,“那个叫薛业,以前也是我们一中的,田径队里的跑步体育生,特差劲。但是他现在练三级跳,在田赛那边,据说成绩非常牛逼。”
“滚吧,田径虽然不分家,你他妈见过跑步不行直接转行的吗?”
“等等,他这么厉害,田赛径赛两开花,可为什么巴结祝杰啊?”
方浩一摆手:“这个你们就别管了,总之他是祝杰的小跟班,拎包兼出气筒。有他在,祝杰就不迁怒别人,你们也别帮薛业说话,他自找不痛快。”
“这……不行吧?祝杰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嘛!”
方浩就苦笑了。“祝杰就是一个欺负人的人,你们看晚上打篮球我被针对了吗?我多惨啊,将将碰到球皮,跳都没跳起来。你们要想和我一个下场就尽管插手,祝杰不讲理,他不收拾薛业就收拾别人。高中三年薛业找骂,你们别管。”
几个男生面面相觑,这什么人啊,欺人太甚。
正当他们替薛业学长的遭遇默哀时,薛业已经爬上了床,倒着垂下脑袋:“杰哥,我夜里要是老翻身吵你睡觉,你就踹上铺的床板。”
“我怕直接把床板踹下来。”祝杰靠墙坐着,看薛业的刘海左飘右荡,“躺回去,掉下来我可不接着你。”
“我不掉,我换床了睡不着。”薛业甩着一头即将干透的头发,“杰哥,杰哥?”
祝杰往前挪一挪。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没事,杰哥你早点睡啊,我夜里上厕所叫你。”薛业留恋地看了看男朋友的腹肌,孤独地盖好了毛巾被。
神他妈上厕所叫你,杰哥抱着睡出习惯,谁要自己一个人睡啊。已经不是单身狗了,自己现在应有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