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凭什么这么悠闲啊?手机有那么好玩儿么?
“没事干对吧?”祝杰把纸笔丢给他,“帮我写检查。”
“哦,谢谢杰哥。”薛业笑起来,看吧,杰哥根本不凶,生完气就搭理自己了,“杰哥我的字体和你的不一样,没事吧?”
“让你写就写,废话真多。”祝杰语气冷淡,故意不去看他。不一会儿听见沙沙沙的写字声,果真一笔一划帮自己写起来了。
这么乖……真的假的?祝杰目不转睛,重新惦记上没握着的那截后脖子。
他不看薛业,仿佛看不见就是不存在了。眼睛在周围找目标,找来找去又把自己给找烦了。氧气里多了两股力量,左右两边地拉扯祝杰的身体。
左手在裤兜里攥了攥,祝杰深深喘气,屈服在巨大的角力之下。现在是凌晨,不会有人知道,姥爷也不会知道。
试试?祝杰静静地伸出手,虎口对准薛业的衣领。
“杰哥你练跑步几年了?”薛业突然问。
祝杰立刻把手收回来,一道汗水顺着右鬓角流下来。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我问问,我听他们说你拿过市级的名次。”薛业胡乱编造着检查,不经意间抬头一看,杰哥高昂着下巴,太阳穴区浮出明显的血管。
真酷,不愧是他。
“市级?对手太弱了。”祝杰躲避着薛业的专注仰视,“你他妈赶紧写!”
“哦……杰哥我还有一个问题,中长跑好练吗?”薛业试探着问,藏起艰辛的过往,下定决心挑战径赛,“我听别人说的,说中长跑越练越难?”
“一般难吧,体育这种事也看天赋。”祝杰方才的悸动消失了,仿佛看到未来三年里薛业跟着别人跑,“手又不疼了对吧?”
薛业听不出来祝杰要发火的意思,正相反,以为是突如其来的关怀:“疼,到夜里就疼。”
“疼?疼你今天冲出去打人?”祝杰咬了咬牙,这回是真握住薛业的脖子,只不过是从正面,将薛业拎着压在5平米不到的亭子里。
薛业撞在墙上似乎还弹一下,瞬间不敢再动。杰哥火了?自己怎么惹着他了?
他屏住气息:“杰哥我错了,我做错什么……你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