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杰哥。”薛业站在床头,拽了拽他的枕巾,“杰哥,你中午吃饭没有啊?”
“闭嘴。”祝杰闭上眼,故意用被吵醒的声音。
“我在营地外面的超市买东西了,给你。”薛业很小声地说,“不吃米饭不行。杰哥你别生气了,我晚上给你洗被套。”
“你再叫杰哥我真揍你了啊!”祝杰翻到另一面,薛业举着一袋营养麦片和面包。
左手打着带透气孔的半掌式固定绷带,连着小指石膏。
薛业往后退一步,从上铺摔下来还有点怵。
“你到底有完没完?”祝杰冲他没有血色的脸骂,明明自己是被讨好的,反而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辱骂了,几乎抬不起头。
薛业不说话了,转过去背向他,面包放在公用桌上。“有完,杰哥我错了,面包我放在这里,要吃你自己拿。”
祝杰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半晌,轻轻地跳到地上。“你跟我出来一趟。”
“出去干嘛?”薛业吸着面条问。
“出来挨打!”祝杰忍不住,真想把他摁在面汤里。薛业又吸了一口才放下碗,跟着他去了洗手间。
洗手间里没有人,祝杰气得牙根痒痒,和薛业四目相对,他蔫哒哒地不说话,一时间闹得祝杰以为自己是拉他陪自己上厕所来了。
“手怎么了?”他问,问完就后悔了。
“这个啊?”薛业小心翼翼地举起左手,“去营地外面的医院包扎了,掌板断裂,小事,还有左小指脱位,撕脱性骨折。”
祝杰的右手蠢蠢欲动,咬人似的磨牙:“你怎么摔的?”
薛业低头看石膏:“不小心踩着鞋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