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教上瘾了。祝杰放松下来,自己回到领操台,找个没有运动包的地方坐下等他。
“我还当看错了呢,小兔崽子!”
春哥的声音。祝杰应激反应顿时起立。
来人正是一中田径队总教练,因为名字里带一个春字,学生叫他春哥。“你他妈的是不是又蹿个头儿了?比去年高。”
“好像蹿了1厘米。”祝杰在春哥手底下训练6年,对春哥还是服的。
不敢不服,春哥作风迅猛凶狠,全学校只有这一个人,敢在自己和张钊干架的时候把两人分开。
6年下来,没少挨骂也没少挨打。
春哥笑了笑:“长高好啊,现在的运动员都高,有优势!怎么想起来回来了?”
“显摆成绩,今年赢两场,一场精英赛。”祝杰指了指沙坑,“和……和……和那谁回来溜达溜达。”
春哥再一看,笑得更明显了。“我就猜这小子跟你一起回来的,你们俩……兔崽子一个个的。怎么,想通了?”
“啊?”祝杰没懂,“想什么?”
“还能想什么,我是你俩教练,你俩那点小打小闹跟过家家似的。”春哥语气调侃,“过来人看你们啊,就像看白开水,不愿意说罢了。张钊退队又重新回来练长跑,因为谁啊?那苏晓原天天往他位置上放糖,放红牛,我眼瞎啊?你也是,喜欢人家就老老实实的。”
祝杰和春哥对视一眼:“我没喜欢他。高中时候没喜欢。”
“嘿,行,随你怎么说吧。”春哥只是笑他。
“我高中……算了,不说了。”祝杰在教练面前心虚,“薛业他……他跟我练跑步不行,其实他是体校练三级跳出来的,今年第一个17米。”
这消息,春哥已经知道了,但仍旧震惊。“当初我就说他肯定是跳远的料,但没想到他这么棒。诶,你干嘛去!”
“去你办公室拿东西。”祝杰说。
“别弄乱了啊,给我收拾收拾!”春哥把办公室钥匙扔给他。这些孩子,什么心事都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