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就是,我哥哥。”祝墨看不懂这些字,哥哥的照片在前面贴着,急得身体倾斜要往前凑。薛业立马清醒,抱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。
祝墨不喊也不反抗,任他抱着走远,一直走进食堂。可无论走到哪儿都逃不开这个噩耗,总有人眉飞色舞谈论着,传听体院恶名昭彰的祝杰终于被禁赛的好消息。
都他妈闭嘴,杰哥不是坏人啊。薛业愣在原地,出神地看着外人的表情。
杰哥从来都是学校人缘最差的一个,被人误会也不解释。那些人都等着看他出事,等着看他有多惨。可杰哥不是坏人啊。
鼻子不争气地酸了,切肤之恨。
“哥哥不好。”祝墨抱过来,摸了摸薛业的下巴,开始闻他喷过香水的脖子。
薛业心里一沉,找到座位把祝墨放下。她不说话的时候和杰哥很像,像对什么都没兴趣,其实什么都想看。
“你哥哥……”半晌,薛业终于有了表情,牵强扯动嘴角,“你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,别记错了。”
祝墨眨了眨眼,肢体动作很少。“哥哥坠好。”
“嗯,哥哥坠好了。”薛业呆看着她,不争气地想要抽烟。他和旁边的人要了一根,叼上却没有点。
不一会儿,他把狠狠嚼瘪的过滤烟嘴吐出来,以为自己撑得过但他错了,低头的时候,眼眶烧得通红。
祝杰走过公告栏只瞥一眼,看笑话的人不少。他一向冷漠,轻蔑地扫回去,没人敢和他直接杠。
唯一担心薛业,脑子里一根筋,比赛的事看得很重。祝杰摸着手机,电话心有灵犀地响了。
“杰哥。”薛业面前两碗馄饨,自己吃一个,给祝墨喂一个,“祝墨突然说……想你。”
“她想我了?”祝杰问,“你呢?”
薛业第一次主动打给自己。
“我……也想。”薛业给祝墨擦擦嘴,“杰哥,公告上……真的假的?”
“没事。”祝杰又路过一个公告栏,“半年就好。”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