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啦啦队有过节?”唐誉只是戴助听器又不是瞎子,能当学生会干事的人都是人精。
“可能吧。”薛业抱好书包等发车,两件外套捂出了汗,不舍得脱。
车安静平稳地开动了,薛业拿出体育新闻的工作行程默默看,直到旁边递过来一只耳机。
“一起听?”唐誉的咬字过分认真。
和妈妈很像,异常用力又不是特别清晰。
“谢了。”薛业接过,放进右耳,粤语歌。想起高中上课时杰哥会踢自己凳子,他习惯性往后靠,杰哥再偷偷往自己耳朵里塞耳机。
都是听不懂的小语种。
但更多的是快节奏的英文歌,用来分泌肾上腺素的,陪杰哥去打拳的时候偷着听过。
杰哥总说自己是野路子,碰上真会打的就傻逼了可是又不教自己。杰哥还有一副纯手工的真皮拳套,黑金的,自己偷着试过一次,抓满手汗。
“好听吗?”唐誉看薛业在走神。
“我听不懂粤语。”薛业实话实说也没认真听。
唐誉笑了笑。“没事,随便听听,你忙你的吧。”
一个半小时之后到达主办方规定酒店,豪华大巴停在六星酒店大堂正门,按发车次序放人。薛业遥望1号车的前门,杰哥的黑t在一车红白里格外好认。不一会儿轮到3号,薛业最后下还帮唐誉拿了一把行李。
因为他不是运动员又戴助听器。
一队二队分发房卡陆续上楼,酒店设施豪华只是电梯不够用,乌泱泱堆积了一大片运动员。薛业等房卡,看唐誉围着自己转了一圈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走吧,我也2020。”唐誉再绕回前面,“志愿者都是一起住,每年都是这样。你和祝杰关系很近么?”
“不近,我给杰哥拎包。”薛业倍感满足地爱抚队服,站到等候电梯的队尾。